天堂鸟沉默不语，一方面，按照她与那家伙的约定，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出手的，至于另一点，她居然看不出对方用的什么手段。

她看不出来，高工却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随身带了一个小型虚境？”

虚境是众多信息生命生存的空间，也是继三维空间加一维时间之外的维度，可以叫做五维时空。

这个小型时空有一个特性——吞噬信息生命，尤其是在虚境中留下坐标的信息生命。

它吞噬的信息生命越多，自身便会越强大，甚至在某一日，在吞噬足够多的信息生命后，本身会成为一个‘高次元生命’。

高工对它比对母巢还熟悉，宇宙幻想乡的草图版本，就是一个大型虚境。

“抓我的人，问过我的意见没？”

下一刻，源代码杀手的银色手枪显化出来，甩手几枪，正好打在虚境的现实坐标之上。

研究站的通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数字雨。

与赛博空间的数字雨又不一样，赛博空间的数字雨是一个方向，也就是从天而降的。

这是因为智慧生命的脑回路是一样的，哪怕脑残也是如此。

但在虚境之中，信息生命是没有脑回路的，所有雨水从四面八方打过来，雨滴与雨滴相互碰撞，生成一段代码，或是一段神经回路，又或是一片人格碎片。

若是信息密度足够，这里随时可以诞生信息生命。

“本来要破你的金身，可能还要花费一定的手脚，但你居然在我的面前用虚境。”

“知不知道虚境的另一个外号叫什么，超算空间啊外太空文盲！”

绝美少年幻影一闪而逝，嘴巴一吐，便是漫天星光，每一颗星光嵌入了一段信息流，形成一段脑回路结构。

一时间，高工的思维速度加速万倍，反过来，五代米勒的思维速度就慢了万倍。

高工甚至可以清晰‘看’到对方在想些什么。

‘对方怎么会知道虚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