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2018的夏,旅人归(1 / 3)
作品:《求求了,快回家练琴吧》意大利法伦贝尔国际长笛大赛。
与巴黎国际长笛大赛、日本神户国际长笛大赛并称世界三大最为顶尖的长笛赛事。
每四年一届。
上一届是在2018年。
18年春节过后的春季开学,肖家班开学第一顿师门聚餐就在雅乐这个包间里举行,当时肖老师在饭后宣布:
‘今年夏天法伦贝尔的华国区预选赛就在咱们学校举行,到时候德伯斯特教授会被主办方派到咱们赛区当主评委。’
肖老师是看向自己的研究生弟子们宣布的这个消息。
当时在座的人里,即便有人没听过德伯斯特的名字,但没人不知道法伦贝尔长笛大赛。
这可是国际长笛界最大的比赛之一。
每届能去意大利参加线下赛的选手都是来自全球各地的高手精英。
所以大多数本科生也就听个乐。
因为他们清楚自己还远远没够到这个比赛的门槛。
也只有他们的研究生师哥师姐们可以试一试。
但同样是本科生,有人就不这么认为。
她就是当时的陈小米同学。
事实上,陈璇还在上初中的时候就在表姐的指引下下看过法伦贝尔长笛大赛的比赛录像。
那会她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比赛,只是觉得视频里那些人吹的好棒。
表姐鼓励她说:“只要小璇现在努力练笛子,将来也可以走上这个舞台。”
就这么的,对这个舞台的好奇心就像种子似的,埋在了她的中学时代。
后来大了,她也知道了自己当年看过的那段录像其实就是第八届法伦贝尔长笛大赛的决赛舞台。
可种子已经埋下了。
所以当她听到肖老师说预选赛将在华国院举行时,她就产生了要参加的想法。
当时陈璇只是一名本科二年级的同学。
那顿饭结束的第二天,肖红霞就把大赛章程发到了群里,并点名了4名研究生抓紧时间练预赛的曲目。
发在群里的谱子自然每个肖家班群成员都能看到。
陈璇上午来到学校的打印店将两首预选赛曲目打印下来,下午便开始偷偷的练习。
有同学听到陈璇也在练这个曲子,只当是陈璇在吹着玩。
可三个月后的一节专业课上,当她把两首曲子完整的吹给肖红霞后,肖红霞问她和哪个师哥师姐上过课?她摇头说,全是她自己练的。
接着肖红霞便被震惊了。
这两首作品中,有一首为大赛所写的现代作品她拿到谱子也是研究了一周才开始给研究生们上课,
陈璇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指导,完全靠自己把那首现代作品吹下来。
并且还能将其中个别段落的神髓演绎出来。
她知道陈璇这个孩子天赋极高,但她没想到竟然高到了这种程度。
“你想参加这届比赛?”
“肖老师,我可以参加吗?”
当时还握着银笛头的陈璇,手心紧张的生出了汗。
肖红霞考虑了一周,最后没有同意。
事后孙雨曼问陈璇肖老师为什么不同意,陈璇说,老师希望我再沉淀沉淀。
也就是从这次预谋参赛未遂后,陈璇的心变的更沉浸,全部身心彻底进入了长笛的世界。
就在她以为本届比赛与她再没有半点关系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让她的心飞向了更远的地方。
德伯斯特,号称法国长笛教育界的竞赛教练。
八月中旬的一天,德伯斯特带着法伦贝尔的请帖来到了华国音乐学院。
作为本次华国赛区的外籍评委团负责人,德伯斯特为期一周的工作不但要担任评委,还要开办比赛系列的大师班。
就在他的大师班上,他发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
美丽,坚韧,灵动的目光,优雅的气质下,演奏出的音乐又是那么的极具个人特色,宛如月光般的银辉,一瞬又能化作冰原上空的寒风。
那一刻,德伯斯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必须把他所知道的关于长笛的一切告诉这位小女孩。
有些人注定是为长笛而生的。
就如18年夏天,华国音乐学院的大师课舞台上,德伯斯特眼中的陈璇。
蓝色牛仔裤,白体恤,长发披肩露出耳朵,领家有女初长成,亭亭玉立,手中握着长笛,眼里闪烁好奇。
这节大师课举办在暑假,肖红霞提前一周就通知了陈璇。
“你一定要来。”
即便肖红霞不说,陈璇也一定会去。
四年一届的长笛比赛,光是看一看都会让人觉得幸福。
2018,陈璇在宋怜的陪同下度过了她人生中最别致的一个暑假。
见识了几个国外大师的风采,听闻了地球另一边的长笛世界故事,又一颗种子被埋下。
当2019年德伯斯特再次来到华国,陈璇已经大三。
大三这一年,她的课更少了,整一年她大约只干了一件事——
将自己锁在琴房。
所以当德伯斯特再次坐在舞台下面看到陈璇的演奏时,他认为时机已经成熟。
一个为迈入更高的学习殿堂而努力,一个为寻觅人才走遍全球各地。
当陈璇从肖红霞那里得知德伯斯特想收她为学生那一刻,她觉的她的人生就要开始了。
至于后面的故事,就不必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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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四年,如今在陈璇身上已经看不到少女感。
坐在肖老师的旁边,她是肖家班这一届的大师姐,是一名成熟女性,是一名交小朋友的长笛老师。
可再听到法伦贝尔这四个字,她第一时间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抽了一下。
“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想参加的同学这个寒假就别玩了,也别想着过年了,开始准备吧。”
肖老师的话音落下。
饭桌上一瞬热闹了起来。
不比当年,现在的孩子越来越活泼。
老师的想法也不像当年,现在本科生也可以报名参加。
当年肖老师给四个师哥师姐聊准备比赛的事情,包间里的本科生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