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深处，似是有着一个声音在低吼着，在告戒着：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你，不认识我？”轻笑之声响起，衣衫缥缈，半遮半掩的绝代美人抿嘴一笑，“我叫顾言，曾经的顾家妖女。”

顾言？

崔辙的眸子陡然变幻。

这个名字，他记得很清楚。

无生教的圣女，也是素女道的玄女应身，曾经可是力压陈休前辈的存在。

随着天下格局的变幻，这个名字几乎消失于历史之中。

没想到，时隔如此之久，依旧能够见到这位曾经的第一。

“你，现在想要动手吗？”顾言浅笑莹莹，眸眼之间似是有着几分调侃之意。

呼——

崔辙轻轻呼吸，缓缓抬起手：“我并无恶意。”

知晓地仙境恐怖的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投降，暂缓反抗。

不知为何，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很是高深莫测，甚至威压气息，还在昔日见过的地仙强者之上。

“不错，你很聪明，知道什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顾言轻笑着开口，话语之间微微轻咳了几声，似是有着伤势未愈。

崔辙深吸了口气，暂缓心中的紧张和不安，沉声问道：“圣女阁下今日驾临，不知是有何贵干？是希望在下归于魔道吗？”

“归于魔道？”顾言失笑，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道：“今时今日，昔日的邪魔九道，又有什么值得本座在意呢？莫说是邪魔九道，便是道门和佛宗，我视之皆若掌上观文。”

她浅笑着环顾四周，悠然摇头：“众生之阵，而今之势，勉强能够挡住地仙。但，在天仙境的面前，不过一盘砂砾。大唐王朝，看似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实则已然及及可危。倘若，护国神兵、封天台，以及众生之阵联合，挡不住归来的天仙，那么大唐王朝即将成为历史，将彻底退出历史的戏台，或者成为真正大势力的附庸！”

挡不住归来的天仙？

崔辙的眸子微微变幻，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寒声道：“你的意思是，你证道天仙境了？”

如今的大唐王朝之中，无论是武者的魁首，【武圣】陈休和纯阳天尊，还是香火神道的两大护法神明，上古之神刑天和科尔多，都是卡在了地仙境。

倘若真的有天仙归来，那大唐确实会落于下风。

顾言漫步轻摇，话语间有着几分笑意，轻声道：“这三年，是最后的机会。无论是科尔多，还是古老神明的刑天，只有能够利用亿万众生之力，证道天仙，那么，在接下来的大世之中，大唐还有几分活路。不然的话，诸天神佛苏醒，古老天仙归来，一步迟将步步迟，从此再无回天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