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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第二十七章-他不行(2 / 2)

作品:《硬刚狗皇帝的那些年

魏婉儿沮丧地点了点头:“可惜了,陛下不会坐视你嫁给旁人。”

我气哼哼道:“那当然,他心理不健康,见不得别人恩恩爱爱,这是毛病,得治。”

本来义愤填膺,但转念一想,狗皇帝都不行了,我还该和他一般见识吗?不应当,我露出猥琐的笑容,醉眼朦胧地招呼魏婉儿:“再来!”

第三局,我又赢了。

我问她:“你的陛下是不是喜欢王芙娘?”

魏婉儿摇摇头:“不是。”

“温白璧?”

“也不是。”

“那他喜欢谁?”我在脑内盘点其他候选人:“哪个姑娘那么倒霉,竟被他给看上了?”

魏婉儿打了个酒嗝,正色道:“我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我威胁她:“按行令规则,你不说,那就要令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没料到她答应得那么干脆,我思忖片刻道:“你是后妃不能做太不体面的事,这样吧,我放你一马,我们去太液池边上折点花回来,我教你做盆景。”

魏婉儿来了兴致:“盆景?我在邢州是见过的,只是我家乡只拿枝子插,长安人竟是插鲜花的吗?”

我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对啊,长安每年还有赏花大会呢,我去参加过一回,可我运道不好,花盆子刚巧被摆在承恩公家大小姐的姚黄牡丹旁边,被她的花给衬托得灰头土脸。”

“我的盆景手艺这是以前的邻居阿婆教我的,她说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但只要看到瓶里有花,院中有树,便觉得日子也没那么难过。”

酒精倒还没有彻底烧坏魏婉儿的脑袋,她虽心动,却犹豫了一下:“有宫禁……”

我摇摇晃晃起身道:“没关系,我自己去,你就在这儿等着吧。”说罢转身就走。

“哎……”

“马上回来!”我纵声大笑,快乐地转了个圈,在卧房门口撞到了刚巧路过的瑞音,我吓了一跳,赶紧搀起她道:“没事吧,要不要紧?”

瑞音吃力地起身,看了我一眼,皱眉道:“你喝醉了?这是要去哪里?”

我嘻嘻笑道:“没醉,清醒得很,一会儿再见哈。”

她还没来得及制止我,我已经兴趣盎然地跑出了房门。

*

这是个星野低垂的仲春夜,我喝了好多酒,眼神发飘,居然看到了双倍的星星,还有三只大饼一样的月亮。

我一把揽住来抓我的羽林卫大哥,笑呵呵道:“你看,三月凌空,千载难逢的天文异象,狗皇帝马上倒大霉。”

羽林卫大哥像是被毒蛇给亲了一口一样,慌得肌肉一紧,吩咐副将道:“她不太对劲,你赶紧把魏才人……算了,直接去禀报陛下。”

我不满道:“你这就有问题了哈,老娘好心指导你观月,你说我不对劲?”

羽林卫大哥已经弹出了几丈远,在一旁暗中观察我。

“嘁,不看拉倒。”我翻了个白眼。

“处世若大梦,胡为劳其生?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长相思,在长安,呜呜呜呜……哥哥,阿爹阿娘,二叔婶子……我又想你们了……”

我大概真的醉了,跌跌撞撞往花树林走,嘴里乱七八糟,想到什么念什么,念以前读过的诗,喊再也不见的家人。

偶尔骂上几句狗皇帝,骂得很脏,我第一次克服心理障碍骂出了“啖狗屎突厥奴”这句超级大脏话,骂完后感觉每个毛孔都舒畅了,我先是愣住,随后激动地夸自己:哇哦沈缨你超棒的,再骂一遍!

“李斯焱,啖狗屎突厥奴!”

我豪气干云,振袖长啸。

声音远远飘到了太液池上,惊起无数飞鸟。

这就叫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骂得爽了,我心中郁气一扫而空,叉腰大笑,握起拳头对着三个月亮遥遥举杯:“共饮!”

“朕不是突厥人。”

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声音。

不知何时,那些鬼鬼祟祟的羽林卫已经不见了,天上的月亮变成了四个,我抬头瞠目结舌地看着四个月亮不停地旋转跳跃,觉得天文学可真是博大精深啊。

我急于找人分享我的伟大发现,顺手把身后那个声音阴森的人拽过来,指着天空道:“你看看,四月凌空,凶兆,大凶兆,轻则皇帝暴毙,重则改朝换代,我得赶紧通知钦天监……算了,来不及了,还是直接去找礼部吧,让他们可以开始备棺材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给我抓过来的那个人也不知道,他抬头看看天,又低头看看我,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什么四月凌空?你又喝酒了?”

我眨眨醉眼,没认出他是谁,但还是本着信息共享的精神,一本正经道:“我不骗你,我今天知道了好多大秘密,今夜咱俩有缘共赏一轮……不对,四轮明月,我就跟你透露则个,你别说出去。”

对方问:“你知道了什么?”

我得意地晃脑袋:“说出来吓死你,李斯焱你认识吧?皇帝,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知道。”

我凑过去,压低声音道:“他下面不行!”

为了加强可信度,我举起双臂架在胸前,摆成一个大大的叉,脚下左右横跳,看起来很像是在进行什么奇怪的□□礼仪。

对方没被我吓死。

对方沉默了。

半晌,对方抓起我的头发,试图把我拖走。

我大惊失色,手舞足蹈保护自己脆弱的头皮,怒道:“你什么态度!坏人,我要撤回我的大秘密!”

他撒开了我的头发,改拎我的后衣领,把我提到跟前,咬牙切齿道:“那朕也告诉你一个大秘密:你的秘密是假的。”

我气得肺炸,愤怒地连吐四个成语:“你胡言乱语,你信口雌黄,你不听人言,你其心可诛!你可以说我假,但不可以说我的大秘密假!”

对方三巴掌拍在我的脸颊上,冷漠道:“闭嘴!再瞎说一句话,朕把你扔进太液池里喂鱼!”

我都呆了,他打我?我阿爹都没有打过我!

我立刻反击,给了他一记生猛的沈氏右勾拳,直锤他的小腹。

他闷不作声受下了,冷冷道:“下不为例。”

我安静了一秒,旋即觉得不对,他是哪根小秋葵,老娘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于是我一个鲤鱼打挺,又开始喋喋不休地强调:他真的不行,不信你随便去找个妃子问问,那物件都没开过封呢,男人的鸟不开封,八成是没用……

可能是我说得太有可信度了,他没有把我扔进太液池喂金鱼,只是背着手静静地听我絮絮叨叨。

我更加起劲:“哎呀你不得不说现在皇家血脉的继承是个大问题,你说他不行还纳那么多妃子,这不就像是老太监娶了十八房小妾,也不怕……”

对方一声不吭,静静地看着我表演,直到他终于被我给叨叨烦了,语气不善地打断我道:你不好好待在宣微殿,出来干什么?”

“我来采花。”

“?”

“你好没见识啊,插花没见过吗?”我嫌弃地把他甩到一边去,慷慨道:“算了算了,我的大秘密白送你了,今晚我忙得很,不跟你多废话,再见。”

说罢用屁股把他往旁边一挤,大摇大摆地走了。